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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记行系列之 非典时刻,非常经历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SARS高峰时刻回国,感受万千。

四月二十四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多伦多,踏上了经香港回深圳的旅程。
离开之前,朋友都劝告我,现在还是别回去,国内尤其是香港,SARS闹得历害,
此刻回去太危险了。
但因有事,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听天由命,我毅然决定回去。
这次搭乘的是大韩航空客机,需经汉城停留数小时,然后飞香港。
在多伦多的皮尔松国际机场,气分比较轻松,偶尔见到戴口罩的,但寥寥无几。似
乎也没有人刻意躲避我这个中国人,比起几天前去取枫叶卡时,那位女士让我打开
护照,她慌忙扔一个订书机压住而不愿用手拿的情形,觉得舒服了许多。
到了汉城仁川机场,气氛似乎也无异样,但SARS的影响还是存在的,那就是宽敞的
候机楼内,候机的人很少。但无论如何,你也感觉不到恐慌的气氛。只是在近中午时分,
来了一队统一着装的人,估计有四、五十人,年纪均约20来岁,个个面戴口罩,看来是
统一到国外进行什么活动的。刹时间候机楼内气氛紧张了许多。搞得有些人还躲着他们
走,好像他们都是SARS患者。
其实SARS影响还是深入人心的,那就是不要和别人挨的太近。这一点,在仁川机场
的经历非常明显。平时,在登机前,登机口附近的座位上都挤满了人。但在汉城时,临
登机前十分钟,登机口附近只坐四、五个人,都是隔几排座位坐一个人。当时我想,
这架747不会只送我们几个人吧?那不简直成了专机!可是当开时登机时,人都从四面
八方汇聚过来,原来大家只要看附近的座位上有人,就向远处座去,搞得一些人都坐
到百米之外。
登上去香港的飞机,气氛明显不同了,戴口罩的人至少有七成,似乎人人心头都有
沉重的负担,像是登上生死难料的旅程。也没谁敢大声讲话,如果谁小声咳嗽一声,四
周的目光就会汇聚过去。
我也随身带了一只口罩,但始终没有戴在脸上。在去香港的飞机上,我本打算戴上的,但终究没戴。因为我觉得那些戴的,其实也只是骗自己。当服务员送来食物时,他
们还是摘下口罩来吃,有些人戴得时间久了,估计是闷得难受,就把口罩向下拉,让鼻
孔露在外边呼吸,口罩只是罩在紧闭的嘴巴上,他们可能会得到心理安慰,因为他们戴
口罩了,尽管那根本防不了病毒。
到了香港,感觉真是天壤之别了,恐慌气氛迎面扑来。平时熙熙攘攘的机场大厅内,
行人了了,而那些来接机的,手里拿的不是鲜花,而是口罩。
在香港机场,如果戴口罩的不是百分之百,至少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到机场巴士
售场处想买一张车票,只见售票员面戴口罩,外加一副大眼镜,手上戴着塑胶手套。在
我开口之前,他抢着告诉我,如果我有零钱,直接去车上投,不要在这里买票了,看来
他是得少一事就少一事。
香港真是大不相同了,街头行人很少,几乎清一色的口罩。
我暗暗叫苦,这回在深圳估计也舒服不了多少。
一进入深圳,气氛却立即不同。满街行人匆匆,东门依旧川流不息,各个商场人头
涌涌。
第二天又去了华强北,赛格电子市场等许多地方,一切都如原来一样,人流拥挤
不堪,询问那些忙得不可开交的朋友,他们不霄一顾,中非典?那不形同中六合彩!
他们的根据是700多万人的深圳,在半年时间内,共有50多人得病,死了几个人。平均百
万人死不到一人。比起交通意外来,死的人少多了。所见的几十个人基本上都持这个
观点。另一个佐证就是,他们的亲戚、朋友、熟人,没人得这病的,也没听他们讲他们
认识的什么人得病的。
但这样的事倒是经过几次:就是只要有谁同烧了,进了医院就别想回来,必需等弄
明白才能放人,不仅如此,连家属、邻居都要隔离。他们已经听到二三个这样的事例了,
最后都是得了感冒。
几天下来,在深圳给人的感受是,SARS已经成了人们的谈资笑料,关于SARS的笑话
数不胜数,它们不胜诙谐,给人以极大轻松。
“一个伙小子带女朋友去吃饭,女朋友要点龙虾,小伙子估计嫌贵,不让点,女朋友生气了,大声嚷道:‘你不让点,我非点,我非点’,结果把周围的人都吓跑了。”这是
其中的一个笑话。
现在国内的电视、报纸,关于非典的报道很多,相当多的部份是宣扬那些一线的医
生,不怕困难不惧难险的英雄事迹。有些倒下了,但有更多的人请战。和国外的电视报
道相比,国内的电视节目确实鼓舞人的士气,而国外的宣传,十有八九让人觉得恐慌。
以前在国内时,总觉得国内的新闻都是说教,不讲实话,但从这次非典的经历看,
国内的报道让人觉得舒服得多。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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