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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随笔系列之 free的善意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是耶?非耶?

也许是出国时间有点儿久了,对几年前的一些现象总是有着挥之不去的记忆。记得在出国前,要在各个地方跑前跑后的办理辞职,存档案,办护照,申请签证等各种事宜,到处看到的都是一张张长脸,态度之不好让自己都习惯了看人家的脸色,这种惯性一直延续到了办公证阶段。在战战兢兢的冒昧咨询了办理公证需要的各种文件后,小心翼翼出门之时却清楚的听见公证员大姐颇为友好的说“您慢走啊”,一句话让我一直疑惑着回到了家,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在电话里问朋友:“你说,她该不是要害我吧?”一个朋友是个很“西化”的人,以至于他是那种从九十年代初就会自发的和开电梯的阿姨,商店的售货员等各类服务行业人士说“谢谢” 的异类。他的“谢谢”在不少时候都会赢得对方有点儿警惕的眼神,估计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时在想:“这个家伙,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估计看待他和看待街上的骗子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只有程度上的差异。

真正的体会陌生人热情的招呼,是从老远驱车钓鱼开始的。钓鱼的地方是个小镇的公园,大早起在那儿散步的估计大多是镇上的居民,象我们这一伙儿风尘扑扑扛着鱼杆来寻找午饭的算是极少数。信心满满的往deck上走着,一路上看见的男男女女都会笑着说声“morning” “Hi” ,爱攀谈的可能还会问上一句“go fishing?...good luck” 。前几个问候通常会让我一愣,因为毫无思想准备。后面的也就慢慢适应了,也会应声回答,外加露个冒号P式的微笑,心情一下子似乎就好了很多。
搬家以后,在电梯里偶尔碰到各层的住客,十有八九也都会特别热情的和我打招呼,顺便逗逗我身边的女儿,短短的电梯旅程也很愉快。一声问候,一个微笑,其实可以给予别人很多。

但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慷慨的给予别人这种free的善意,不free的善意似乎就更不能让人理解或者相信。就拿这次rolia的晚会来说,本人因为负责卖票,需要和各个可能的代销点进行联系,就了解了不free的善意是不是总那么容易得到的。一个主动email我的代销人,接了电话寒喧之后就开始给我宣讲“在北美没有免费的午餐,当然也没有免费的帮助” 。我理解双赢的概念,甚至在大多数时间宁可素不相识的人率先给我提出这种条文清晰的交换条件,让我在得到帮助或者收益的同时也能安心受之--因为,我们已经谈好了条件,我没有白白接受帮助,对方也得到了些什么。我继续耐心的听着对方的教导,等待他开出他要的条件,可是,他只是反复的对我进行教育,当然都是关于“在这里没有人会白白帮助你,你们也不应该希望别人白白的帮助你。。。”。然后,象大学听军事理论课时似的,忍不住开始开小差。

我想起了上个月贴寻找张东岳海报的时候。只是因为我们的提议和呼吁,x86同学就为我们百里迢迢的从Child Find Ontario取来了海报,还留下了联系方式,说是如果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联系他。他白白的帮助我们,我们没能给他任何回报。拿到海报以后,sofia给我们提供了很多关于制作黄丝带的材料的信息,susse下班以后顾不上回家做饭就跑去买来开始制作,一直到10点多才回家。当我们贴出征集张帖海报义工的帖子以后,我收到了很多询问和热心提供帮助的电话,Liujy, anno, lavender2000都是全家带着孩子专程过来取海报,然后在各处帮忙张帖。红蚂蚁,mqu,还有一些我不知道ID的邓先生,崔先生,于先生都利用他们的休息时间赶来取海报,帮我们在Markham, North York, Downtown Toronto以及各地铁站进行张帖。另外还有豌豆花MM,caky, itgirl, Lucy, 胖胖猴以及丁小姐等rolian也主动为我们提供帮助。以上的每一个人,在电话里email里和见面时,都说希望能尽早找到小东岳,所以能帮上忙就感到非常高兴。他们都是在无偿的帮助我们,我们都只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

再说rolia的晚会,所有的演员和义工都是在无偿的付出自己的智慧,时间,精力和财力,希望能有一个让大家同欢共乐的机会。现在帮助我们进行代销的商店,也无一例外的没有要求任何报酬,我们能做的,只有对他们的深深感谢。很多事情能够成功,不光靠金钱的支持,更多的是靠无数热心人提供的无偿帮助。但是,总是有人会不断的提醒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因此,才会有伪劣卖车时的数次郁闷。类似我几年前在国内的警惕,现在很多人仍然拥有。

其实,公证处的大姐当然是想留住这份生意,不过,我的确需要他们的服务,价钱又不可能被哄抬。朋友对开电梯小姐售货员大妈的谢意也是真的,因为她们提供了服务。钓鱼公园的人们不能从我们这儿得到任何好处,除非是因为我们替他们消灭了不少污染环境的小鱼。帮忙取海报张帖海报的rolian也没得到任何好处,花时间精力去联系晚会场地,辛苦排练节目的GJDM也没任何好处,除非非说他们因此而扬了名立了万。

去寄晚会门票的时候,在电梯里碰见了个原来没见过的同胞邻居,我也热情的向她微笑。提小包的她很严肃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就坚决地把脸转向了电梯门。也许她也在想:“看她手里还拿了好几个信封。。搞推销的吧。”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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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拾英 / 心情随笔 / 灌水随笔系列之 free的善意
    • 我对国内有和你完全不同的记忆。可能是因为广州的服务行业还算不错吧,办辞职手续的时候2个半天盖好了几十个章,离职金保险金也都拿到手。在这里一幢楼里住得久了,哪天见到熟面孔不笑笑打个招呼,就会有点guilty的感觉。
      • with you. they are not too bad
    • 在见面打照呼的问题上, 一个西人和我讲过一句至今难以忘记的话: 在路上相对而过时, 就是遇到一条狗, 你也应该向它说Hi, 遇到过太多次同胞的视而不见, 已经不太奢求了.
    • 遇到路人时对方的微笑和一声轻轻的"Hi", 是我初到加拿大时很有感触的体验, 也让我确信移民这条路没有走错. 生活在一个大家都很友善很快乐的社会, 不也是一种快乐吗?
      • 老大,据我的回忆,某些群众比较反感你的这种反问句式的说。。。
        • 评为杨朔式的好斑竹……
          • 在下愚陋,敢问酥兄杨朔式的斑竹是什么样的斑竹?
            • 就是水手这贴这样迪
              边上去,俺不好男风的说,咔咔
    • 晚会是自娱自乐,不是免费午餐,也不是为人民服务。你们玩得高兴,网友们也为你们高兴。为了玩,累点有什么关系。
      • hehe
    • most of chinese are not used to this culture and sociaty. they have only some equations, but nothing else. I am running a business of wholesale.
      when i see a chinese store and shop, I leave it away as soon as possible. I feed up with doing business with chinese.
      • 有这么严重么?反而见过一些韩国店老板脸色极端难看。
    • 其实见面打招呼礼貌的说声HI, 早就有人提过, 可能此人没你这么有号召力,所以没有什么反应. 而且有位ROLIA上的名人还高声反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