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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P的故事(十一)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如果对未来暂时失去信心,能够有一些美好的回忆也是件让人安慰的事情。

心情不好的时候,反反复复听温兆伦的那首《随缘》。这是我第一首完全能唱全的粤语歌曲,因为他是王晰最爱唱的一首歌。“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后,随缘失去没一分可强留。芒然仰首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后?。。。,你你我我随缘曾邂逅笑笑喊喊一切曾荒谬,进进退奶如何能永久,冷冷暖暖都必须承受。”在学校舍里的时候,我们周末常去学校学生会开的卡拉OK,几乎每次都要唱这首随缘,还有一首就是无言的结局。难道一切都成冥冥中注定。

夏天很快在麻木的心情里过去了。大P也能堂而皇之和我一起进进出出公司的大门。尽管我曾无数次的假设,如果没有那次肚子痛,如果没有那次的手术,我是不是会这么快和大P明确这份关系?假如那天王晰来看我的时候大P一直不出现,我们是不是真的会重新开始?

所有的这些假设,不过是在生活消极和空虚的时候给自己的一种安慰。生活依然需要我真实地去面对。

秋天来临的时候,我和大P去了一趟他的老家。那是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座海边小城。车子穿过一最后一个山洞,穸外便迎面而来的扑鼻的鱼腥味,车子再往里行的时候,简直是铺天盖地。我捏着鼻子几乎要呕吐。大P在一旁陶醉地说这是世界上最让人幸福的气味。我白他一眼,胜过你妈的奶味?大P不理我,只是大度地笑笑。大P是个粗糙的人,忍受他的粗心大意的同时,我自然也拥有了偶尔粗鲁的权利。

到达的那天,我们住在县城。他的父母已经不再扑鱼而是在菜市场里摆了个卖猪肉的摊位,听说生意不错。一起的还有比他小三岁的弟弟,叫邱小海。他们家就两个儿子,这在当时农村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能生就多生的的年代,让人听起来有点意外。小海人如其名,非但年龄小,个子也比他哥小一截。但听说他力气很大,打起架来只要杀猪刀一抡,那些街头小混混就吓得屁混尿流。他们住的房子是县城边上租来的民房,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我们到的时候,院子里坐了一堆人,好象麻将刚刚结束,有的还在边纂唾沫边数着钱算输赢。他们见大P就很亲热地叫大海,大P还没介绍我就大嗓门地喊“大海老婆”。

那天晚饭我很拘束,他们的对话我基本上不懂,有时从眼神和口气里可以听出在谈论我和大P的事。在那里住了两天,我和小海就混熟了,还有那个和他一样年纪叫芳如的据说同居已经好几年的女朋友。我把叫小海叫成小孩,听他妈妈叫的他们两个时候就是小孩和大孩。他母亲用方言叫我爱雪的时候,小孩翻给我听说叫我是“鸭血。”他于是学着叫我鸭血。晚上我们就四个人住一间屋,他们两个在床上,我们就睡地上。这简直是混居。要是在王晰家里,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分明为这种另类的放纵兴奋不已。骨子里堕落的天性总是在遇到同类的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小海绝对是个地痞小阿混,我们去歌厅里唱歌,他会改编出“青青河边草地,两边都是毛“之类的歌词。

第一次没能去成大P在海边的老家,他说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太脏。村庄的名字很好记,叫下凹。这是一个很奇怪也很有地理特色的村名,想象中应该是一个小海湾之类的地形。对于大海的幻想,在真正地面对它以后突然消失,海水混浊,好象都是泥浆,没有想象中的碧波和那中很深很深的兰。大P说那是要到真正的沙滩上,旅游的区域才有。

十月份的时候,接到上级通知学校要启用。于是我们都搬出了那个楼,各找住处。我们俩个和孙伟民合租了套两室一厅。房子在顶层六楼,下了班回去,上了楼就再也不想下来了。

我已经习惯了有大P相伴的日子,生活虽然平静,而我正需要这样的蓄精奍锐。
有时候我们会去看一场电影,只要有可能,我永远都是坐在他那辆自己行车后座,翘起两个脚,最先上去最后下来,那是我的专利。回到楼上的时候,我略施小计,便爬上大P的后背,把他从一楼骗到六楼直到他喘不过气。

大P不喜欢我哭,看见我流泪他就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流得久了,就嘟哝着”烦死了,哭哭哭,有什么好哭!”也许女人的眼泪就象为悦已者容一样,很多时候是为心爱并懂得珍惜的人流的。在那以前,我一直就是个爱哭的人。流泪的时候可以不发出一点点的声音,甚至可以静静地不眨一下眼睛。一份伤感也能演绎地如此精致。那个懂得欣赏的人,会动情地捧起那张脸,用唇吻去滚落的泪。只有王晰,也只有他了,才会这样心疼地去回应。这世间,不再有第二个人以这样的方式珍惜我为他流下的眼泪了,更不再有人舍不得它落下而吻去他了。那个不解风情的讨厌你流泪的男人,剥夺了你最后一道浪漫的风景。

很长时间不再哭了,当大P最后一次说完“看见你哭我就烦”。我真的不再哭了。当你不再想哭的时候,也正是摸索着坚强起来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地笑着说,我不会再哭了,你想让我哭大概都很难了。

天气渐冷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菜场。我不是个能够安排油盐酱醋过生活的人。也许对吃本来就不在意,也许是不想从此被厨房奴役。每次都是大P选菜,什么煮什么,什么搭配什么的。我则象个小狗一样跟在他身边,有时候把手插在他硕大无比的口袋里取暖,一不留神他的口袋就会多出一个鸡蛋,或者是一个土豆,一块生姜。等到他回家掏口袋发现的时候,我就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在他的警告屡屡失效后,他进了菜场便坚决与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
这样的恶作剧给平淡的生活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刺激,我常安慰自己,只有大P的宽容能够包容我有时不可理喻的任性。

大P对我做了他的女朋友,却始终有一些的遗憾在心里。有时候我们在路上走着,看见一个熟人他会下意识地松开我的手,然后和我拉开距离。过去那段偷偷摸摸的日子看来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后遗症。在我消极得无法独处的时候,在我总想粘着他的时候。他会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为什么不象以前那样,快乐又自信,我喜欢那时的你。”大P说,他还没正儿八经地追I过女孩子,连我也不算。“不如让我认认真真再来追你一回!”我说那要是追不到呢?

大P的话提醒了我,这半年多来。我的工作没有任何起色,还丢掉了那个人人都羡慕的男朋友。以为这个曾经爱你死去活来的人会把你当成宝贝,却几乎成了垃圾。金子不是在哪里都会发光的啊。

为了帮我找回自信,大P带我去电脑班报了名,说是要从脑袋里先充实自己。那是最简单的五笔加WPS,花了三百八十六用了台四八六。只两个星期便拿到了结业证。大P对我和他同一个单位越来越别扭,他开始每天翻报纸看招聘广告鼓励我跳槽。

我根本没想过找工作,在我看来似乎哪里都一样。我还想再在这自由的空气里混个一两年。是的,我不求上进了,连大P都看出来了,我却还蒙在鼓里。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发疯地想结婚,这念头吓了我一跳。怎么这么没出息!再说这根本不现实,结婚起码要新房,房子在哪里,想买房子,存款在哪里?大P也是个穷光蛋。经济上的穷困突然提醒自己,不能再靠每个月四五块工资加资金继续下去了。大P学历有限,要找工作当然是我更有实力。

没过几天我拿着大P帮我挑出来的报纸广告,去了招聘单位。那是家国营外贸公司,因为新增业务部,要招业务员。因为新增的正好是机械产品的业务。我拿着简历被问了向个很简单的问题就被告知回来等通知。通知很快就来了,让我周一去上班。

新的单位在市中心,离王晰所在的银行很近。那是一幢二十层高的新建的大楼,所在的公司占了九和十整整两层楼。部门经理是个姓温的年青男人,三十不到的样子,看起来也确实很温和。一开始的时候我被安排打一些英文传真和整理报价单之类的杂活。花三百六十八学来的那点电脑ABC正好在这里派上用场。我只会进入DOS用WPS,鼠标都不会移,因为也不会用。办公室只有一台电脑,还有一个据说计算机专业的毕姓家伙都不动都屏幕搞到EXCEL,可怜我只好正义凛然的脸在他高傲目光的注视下不甘心地向他求教。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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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拾英 / 小说故事 / 大P的故事(七)
    • 默默得守候到了这里,说实话,我都以为是那个准备打官司的女作家来Rolia混了,继续努力。不过对王晰的描述过于多了,感觉不是大P的故事了,呵呵:)
      • 好,下一章就让他出局!:}
        • 别,照着自己的思路接着写,不然很可能是想讨好每个读者结果还是众口难调。
          • 不是格,塔的问题正中偶我个吓怀的说:}
            • 呵呵,你这话我们在学校里都不敢说。
              • 什么化,为什末?^:^
      • 不是啦
        不过写不出东西的日子,跟梅超风被废了武功一样难受:{
        • 是这样的啦
          偶没有武功,所以不存在被废,呵呵。但望着屏幕而手却无所适从的感觉像便秘,我已经闹腾了好长时间了,什么让人通便、拉稀的药也吃了,包括肥皂甘油的招法也用了,甚至连掏耳勺都尝试过,没用,郁闷啊……
    • 大P的故事(八)
      • 接了一个长达五分钟的吻?
        肺活量起码不差…………哈哈哈哈…………坏笑:)
        • 接吻的时候好象鼻子还通着呢。。。
          • 道理虽是如此
            要鼻毛多、或者鼻息肉啊什么的,就例外了。

            还有,鸽子有鼻子吗?
            • 好象喙上部左右各有一个洞,就是鼻孔,没鼻梁的说。。。
              • 嗯,好像长得不科学,容易被泥堵住:〕
                哈哈,我忒爱胡闹,希望属鸽子的别生气。
            • 就是吻到后来木然啦:}
            • 木GG,最近好想问你个问题的。拿个红火红火的木子MM是你家的什磨人?:}
              • 呵呵,好象真有点关系
                木同学没有出名的时候,偶就在她的留言版玩,感觉那时候她没那么大压力,说起话来也很幽默。也许都是广州人,也许都在一个大学呆过,也许都姓木,我们却没有任何关系,毛主席保证。
                • 只有姓关系?^Q^....
                  • MM有点黄
                    • 是喔@^@
                    • ...
                      本来就是好玩的说一直哪么严肃的话.....:就写不出乐!
                • GG不要打偶喔,哪个字是大P打的:}
                  • 就是和你试验5分钟能喘气不的那个?
                    偶接受那个结论,最愤怒的是居然在日记里没写我:)
                    • 你说给偶听,偶帮你写!
                      • 你是鸽子美?
                        • 呃~Q^
                          俺是小木地GG,有关小木同志的作风(俗称创作风格)问题,问偶的说:}
          • 好象
            哪个叫作木然的没怎么长接过的说,他当潜水啊,还肺活量的说。偶当俺写错的,试了试,五分钟不长的啦。:}
        • 你好用比喻偶不好用用夸张手法么:(
        • 看嘛,就你木然多嘴
          好端端的鸽子怎么就变成女人了?本来天麻都买好了,这下怎么办。。。也好,女人有女人办法,可是,据医书上讲,天麻可没有壮yang的功效heihei.........
      • 真听话^__^
        “……没有包装的玫瑰,散了一地。”,看来这回是真的出局了
        不过,王晰和罗爱雪之间是真爱吗?维系的纽带仅仅是名利的欲望。至于她和大P之间还不好说,等待ING
      • 大P的故事(九)
        • 你这不是害我嘛,这么半截头吊着,我今天晚上还睡不睡觉啦。行行好赶紧写完了,求你了
          • 你就好好睡吧,写完了偶叫醒你^Q^
            • 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偏在睡觉前跑这里看,看看我能不能梦到.....什么结果,是不是有瘤子了,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 小明马马
                不要太辛苦乐:)
        • 大P的故事(十)
          • 签到先
          • 越是失去的、得不到的越是好的。
          • 等着看《十一》了!:)
          • 大P的故事(十一)
            • 有新工作又有新故事了
            • 十二呢?
              • 大P的故事-结局
                在新的公司里,以为会发生一些激荡人心的爱情故事,终究没有发生,郁闷!
                至于大P,老夫老妻的跟他过了一年半载,想跟他拉笼天窗算了,虽然心里略有不甘,觉得便宜了他,可也不想再在感情上折腾了。跟王晰是彻底没结果了-行动上没做什么,可心底里还是曾经希望有一线回转的-王晰也感觉到这一点,他用委婉的方式表示,即使对他的打击再深,即使他还有一点爱,但他不可能再接受我。他妈的!
                但最他妈的是大P,磨磨蹭蹭的就是不给个明确的答案,真让我有挫败感,居然这么个东西还给我牛BB的,气愤!后来我开始提出搬出去住,小子居然也没挽留!搬出去后,慢慢的,俩就疏远了。一年后的一天,跟我妈去买菜,憋见他和一俗妞粘粘乎乎地挑葱,一脸的甜蜜,恨的我奶奶的想上去给他一巴,后来挫搓手,伸口袋里暖和去了。就是,干嘛呢,犯得着吗,又不真在乎他。就是心里有点憋。憋了三天,就过去了。人也轻松了不少。
                王晰的事,始终是我的一个结,老觉得对不住他,伤了一个曾经这么一心一意跟我的人。可世上没有后悔药。老天居然也不给我一个改过重新的机会。
                当然我也一直跟自己说,还会有更好的,肯定会有更好的。
                出国后,就再没有跟他们联系。。。
                • :}那还要不要看原版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