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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青花瓷,或许是瓷器里的青衣吧。洁白的瓷体上敷以蓝色纹饰,大约和中国传统的水墨山水画有些许的相象,只是深、浅、湿、干、挑就把一份韵致与灵动,挥发的和谐而深遂。雅而不单调,素而不晦涩,每抹流动里,都掩着一份独有的新与个。似乎唯有那句“淡极始知花更艳”,方描出了青华瓷的精魂所在。
听说,还有一种青花瓷,里面有一抹红晕似雾而出,在素清淡幽,玲珑剔透里露出一点鲜艳,当然不会多,只是一点点,却游丝般映衬着那种青的透明与见影,是为红釉,是为珍品。
青花瓷,美而不娇,青而绝艳,艳在其纯正,贵在其风骨。一次与友闲谈,说起这清粉淡雅之说,谈起这女儿娇媚之言,朋友笑着说喜欢唐朝玄宗时的虢国夫人,“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多么淡而美的一副美人图。
而我私下却以为,这贵妃之姐,虽是“淡扫蛾眉”,却是为宠争艳,不过是徒具了清雅外表,再怎样也不过是只玻璃瓶而已,虽流离而炫目,虽透明而放彩,却终不过是媚俗之态。
倒不如那歌女出身的王朝云。这女子,虽是苏东坡的一个侍妾,但在苏东坡被贬谪南惠州之时,一直在其身前左右,使苏的颠沛生活中,增添了一丝的欢愉,朝云之于苏东坡,其实更象位知已一样。所以朝云死后,东坡写了许多的诗词,借以抒发对朝云的连绵难尽的相思。其中那首《西江月、咏梅》, “玉骨那愁瘴雾,冰肌自有仙风。海仙时遣入芳丛,倒挂绿毛么凤。素面常嫌粉宛,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写出了朝云冰姿仙风,端庄秀美与坚强。
如果以瓷喻人,那个至情至性的女子王朝云,似乎更贴近于青花的外美内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