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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心灵劫难十年祭。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江湖夜雨——心灵劫难十年祭。

十年一弹指,西北塞外的风沙吹老了岁月,没有吹老记忆,阴霾重重的天气可以淹没快乐的心情,但不可以淹没希望……

一个倔强的性格是成功的必要人格结构,也是挫折的渊源,选择碌碌而为,倒是青云直上,选择努力拼搏,倒是重重压制,选择随波逐流,倒是领导顺眼,选择理想壮志,倒是一种欠缺……现实的复杂性没有考虑生存的技巧,也不可能懂,现实复杂比神话都意外,《回到未来》电影中的一本体育杂志是导致灾难的导火索。当我法应对生活的压力的时候,我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安眠药失去效果,我走到的崩溃的边缘……

不知道谁感觉到意外,有亲戚先到我那里咨询,要领我回家,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要回家?!看来一些人的消息已经非常积极密切的和学校建立的联系,此后是父母的来到,当时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和这次母亲上来一样,非常反感背后的操纵,等我姐上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必须接受休息的指示。在靠西边开的大门的门房的里,姐听汽车司机说,这样的病情况很严重,那是一辈子的问题,需要做长期准备。当时,不过姐很乐观,那个时候姐刚在天水准备购买住房,开始淘汰简易住房,看着我也不如何发愁,那个时候的校长也很热情,和以前麻木不仁截然不同,那种大幅度的转弯令在心理崩溃中我没有感觉到校长背后有任何手脚,就是有当时也无法分辨,这让大家觉得校长没有任何意外和责任,没有配合执行任何精神伤害性的暗示和要挟行为,不过那个时候和我敌对矛盾的校领导不论有没有水平都升官提拔,这对卫校其他人也许是一种示范和暗示。

在火车上,当时兰州车站的雨在下,在雨飘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毛泽东传》里的两句诗:“父母忠贞为国酬,何曾怕断头?!”,读了一句后突然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姐和我一起哭,列车缓缓驶出了兰州车站。在这个时候,空荡荡的车厢里突然来了一个列车员,小伙子,很帅气很时髦,非要和我们坐一起,因为那个座位靠车厢顶头,列车员也时常坐那里,没有觉得什么意外,当时那个小伙子吹嘘自己的经历,也讲新疆一些人破坏稳定,在列车上防止放定时炸弹之类等,言外之意他们是如何危险中工作,当时那是一种骄傲和得意。那个小伙子的来让我淡却了当时的心里的忧伤……

在天水治疗对家里比较方便,也远离了学校的那种氛围。刚刚开始的时候,选择院外治疗,后来觉得还是住院合适,姐决定住院。当时我开始出现错觉,我认为住院是一种永久关押,电疗是一种死刑,结果粗暴的男护士强制关押进了医院。

那里病友都有一样的奇怪经历。一个老师是因为老模仿领导人讲话,和校长发生冲突而进医院治疗,在那里没有事干,就模仿领导人口气的讲话,主要是第二代和第三代领导核心和主席总理的一些讲话。一个人是因为梦见自己被神仙喂了仙丹,而获得奇异功能而住院,家里说老和家里吵架,家里说他是精神病,他才进来,出去以后还要忙农活。住我对面的一个来自油田司机,爱人是大专生,生有一姑娘,离婚,老因为幻听而苦恼,在情绪失控后将自己的母亲一啤酒瓶子,他母亲送他到那里来,然后有油田报销住院费,那里面有几个人都是这样,属于那里的元老,处变不惊的看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当新走的病人非常高兴的走的时候,他会说:“不要高兴,你会再来的!”并且举例说里面的那几个病人是如何反复来回的,那些人倒是很自在,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周六和护士请假后可以到外面转悠一趟,改善生活。

在那里和学校一样,早上要出操,由护士领导,然后是医生查房,那些医生查房很粗糙,简单问几句问题,和认知疗法简单搭上些边,然后是看电视听歌,此后是吃饭。主管我的是一个天水的本医院的帅哥,兰州医学院毕业,可能刚结婚,头发一直梳理的很整齐和标致,圆脸,一直很文雅的问我和解释问题。

后来,那个医院分配进去小学同学,我也就在村子里“臭名昭著”了,我这样想,当然大学同学一些人是了解我的,我估计,就是不了解一些人会安排我们口腔学生享受特殊待遇建立进修关系可以建立合理的知情渠道的,这都没有什么意外,就是一些人当把柄要挟我我也没有觉得什么意外,意外是我发表国际评论后校长突然通知我进精神病院疗养,那种压力无异于变相的谋杀。在那个时候也有一个大学生,城市里来的,也住院,很平和,不说话,从进来到出去都保持时髦大学生的风度,令我等大学生觉得相形见绌,因为担心就业和对象问题,一直是请假自费治疗,据说。

我在医院里突然改变是此后一两周,心里的烦躁消失了,睡觉开始好转,情况马上改变。当时,睡不着觉的时候问护士和医生请教,那里的老办法是数数,让我从一数到一百,结果我数了数就睡着了,然后开始情况马上好转。在那个时候,姐的住房解决了,出来后那个暂时借居的小房子里老睡觉,小外甥很调皮的提我意见:“你老睡觉不干活!”从那里出来休息了一个月就开始正常上班,当口腔医生,后来当口腔老师当网络民间学者。在当时,姐专门协助我扛行李办医疗手续,当时离开兰州仅仅两个月,但学校改修围墙,好像卫校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样!

转眼十年,十年河清海晏,十年风云纷繁,十年风雨如磐,十年艰辛中摸爬滚打,十年的耻辱荣华,十年世俗浑浊时代旋转,十年的人情冷暖人心不古,十年的日出日落月圆月缺,十年的磨难辗转反侧……

小的时候,看《梅岭星火》中的结尾,陈毅从生死劫难中走出来故地重游,悲欣交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令人神往。我想,如果我等有所作为,故地看看曾经在夜里焦灼的走过那些的道路,觉得依然回味无穷!前些天跟母亲说,我发疯开就呜——呜——抡个不停,母亲笑我说的形象,现在说来发疯就和电动机开动一样觉得没有什么,其实,精神撕裂和肉体的撕裂是一样的痛苦经历,不同感受更多是恐惧而不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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