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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夜雨——心灵劫难十年祭之二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江湖夜雨——心灵劫难十年祭之二


心灵的磨难因为思维混乱而痛苦,也因为思维混乱而离奇,离奇令人惊诧!

在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奶奶身体还很硬朗,在门口的自家的场地里收拾庄稼,火车呼啸从门口经过,出于好奇,我设想将石头放在铁轨上会有什么结果,结果被奶奶看见了,喊着让我取下来,我硬是不答应,结果列车已经呼啸而过,对于那么小的石头来说,对火车没有任何威胁,当时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老师,在村子里,也刚好经过,经历了这一幕,那个石头被很轻巧的撞飞了。时间过去就过去了,也没有任何痕迹,小的时候的问题,很多很多,穿开裆裤的尴尬,泥垢中玩耍,也没有担心被外国总统当作勒索的一种手段,天真的想法根本没有这样的顾虑多少。后来邓小平在视察新疆的时候,专列经过那里的时候,当地当作爆炸性新闻在传说,说有高级专列经过如何如何,当地还流传的一个新闻是在我们上川地区,一个小孩因为投掷石头,正好扔上专列,当地传说是正好和邓小平的作为此后一个车厢,随后北京来公安部来专线电话调查,在当时“严打”前后的公安部那是特别有威慑力量的,成为轰动的性的新闻,最后家长被拘留一段时间,因为是管教不严,当然才觉得破坏列车造成的心理紧张。最让我觉得意外的还一件事情,是四年纪智力竞赛,我是我们学校第一名,考54分,但那里有一个题到现在一直是一种悬念:火车从对面开过来了,风速是20公里/小时,请问车速?当时我不懂,只有一个数字是20公里/小时,所以,就回答是20公里/小时,但一直觉得这个问题突兀,没有任何逻辑和根据,一直在心里嘀咕,现在想,答案应该是超过20公里/小时,为什么?因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那样弱智的问题不应该是智力竞赛的大题。关于火车的奇怪思维就这样穿插着令人意外,诧异,惊恐,新奇,疑惑……

在十年的前的劫难中,对我心灵伤害构成威胁的是曾经第一次住过的房子,那是当时的人事科科长现在的纪委书记命令我住那里,那个房间和隔壁有一个通门,隔壁是现在书记曾经的总务校长的亲戚,榆中的农民在那里住,所以,那个房子没有安全感,其中对存折和钱财的担心制造了一种强迫症状,在回家的时候,突然担心一些人在检查宿舍,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心理压力,这本来将比较坚实的心灵折腾的脆弱的边缘。等到搬迁到食堂二楼,心理疾病已经是一个过程,如果治疗,可能好转,但问题是当时我不懂心理知识,到最后失眠,到最后和两个回族老师发生争执殴打,到最后将石头砖头从二楼扔向院子……心灵天旋地转……

在当时的“被害思维”里,我被当成试验品,试验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在试验是不是思维里存在一些特异的东西,是不是特殊人物,因为当时在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不是亲戚很巧合的出现,就是同学朋友出现,其中我想睡会的时候,一个兰州医学院的朋友使劲从窗户和门口敲门,并且不停的叫,我一直没有答应,那样延续了半个多小时,就和后来某个居住户死缠赖脸的到房子里借东西一样,在那里居住,情绪失控后我和面对强盗一样面对的周围的一些人,那次我一直没有答应过那个同学……

等到夏天的时候走到极端。那个时候院子里电线杆子那里放着一个树桩,两三米长,一人合抱圆,当时觉得院子里怎么放那样一个树桩,就和现在在飞天家园后门路上,永远停放一根水泥制造的大型桥梁的横梁一样,在那个地方曾经水泥浇铸桥梁的操作,完工后其他的桥梁都已经搬运完毕,那根多余的桥梁已经快两年了没有人管理,在那里路边的人行道上放着,不仅仅是一种浪费,也是一种行路阻碍,难道有其他象征意义?反正有些事情当时觉得很意外,在当时。我思考这样奇怪的问题而没有答案而纠缠不清,思维出现断裂和破碎,也因为受到压力、因为已经心灵疲惫,失眠已经不可接受,因为刚刚开始,安定安眠药可以调控一定的失眠状况,但后来失去作用,整夜整夜失眠……

医院治病倒不是如何痛苦的事情,就像在泥泞中走路,还可以有路可走,真正令人沮丧的是治疗后的思维反思,令人绝望:以后在不能谈理想谈前途,只谈健康和生存。在天水复查的时候,有亲戚的顺路车搭到天水那里,当时想万水千山曾经是我的梦想,可能永远实现的机会了,在没有前途没有希望的黑暗的日子里,总是在一张纸上反复写几个字是收心,收却天南海北心,意思是忘记过去的一切,忘记曾经的一切,忘记所有人所有事,忘记所有希望和理想……等到此后不远的某个假期回来,在旧楼的西侧黑暗的会议室里,现在书记讲话说,现在开一个收心会,当时那个词汇敏感的扎向我……

真正看到希望是看到书籍和网络,另外一种可能出现,生活的空间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但当时的网吧有时候十分混乱,上网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最感谢还是 兰州医学院那里的网吧。

生存的绝望,就像看见电影《回到未来》上斜疤子脸邓福彪坑害主人公马丁的一样,愚蠢和虚伪中只有谋杀了马丁才觉得放心,不然最后暴露自己愚蠢,不然那种掠夺的快感无法持续,所以,在骨子里阴毒促使马丁命悬一线,要是马丁图谋作对邓福彪的专门挑衅,而贼一样聪明的博士不是马丁,无法代替马丁,马丁最后冲向未来,失去博士支撑的马丁将很平常,但毕竟这是神话幻想,不是现实,不是和尼采一样,感觉到自己的价值不可低估,但现实却无人承认,虚幻使得尼采走向崩溃走向被撕裂,走向绚烂的死亡。

十年前,我在经受磨难,十年后喘息未定。小的时候曾经因为据说是淋巴结核老注射药品,后来在小学一年级的时间,眼睛特别的怕光,看见太阳就刺眼、难受流泪,一直用手遮着眼睛走路,在初中,晚上上学校自习回家的时候,突然出甘谷六中的校门什么看不见,后来想,那是是否是夜盲症,在那样的路上走路就和黑暗中漂浮的一样,其实,心理疾病也是一样,你不知道那里有深渊,那里有坎坷,那里有陷阱,如同疲乏中在黑暗中漂浮,没有前途没有希望,好在夜幕必然会被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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