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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写玄幻 ---《烟视媚行》系列之 6.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 夭》

桃花开的时候,听说娇艳的花朵胜过最卓绝的美人。繁花似锦,故事如繁花~~~

然而每个秋天都这么萧瑟,繁忙的日子甚至淡化了思考的能力。今天,提笔,烟视的笔却迟迟不能落下。南柯郡的楼台亭阁,寺庙群山早已经熟悉到了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准确地说出屋檐滴漏有多少砖瓦,四季风景曾经怎样地变化...然而今天,无论怎么想要落笔,脑袋里浮现的却是繁花。

硝烟四起,烽火连天。烟视知道自己是个弱者。一个早已经在回忆里沉溺的懦夫,一个活着一如行尸的躯壳。远处的城门呐喊声惊天动地,自己却格外安宁。也许这正是自己潜意识里所盼望的?毁灭,也许正是最好的结局。除了发呆和随想,烟视已经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忘记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金枝公主的存在。烟视已经几乎习惯了面对自己对金枝公主的负疚。她从来不求回报的给予和付出对自己早也变成一种习惯。当得到的太多的时候,人就麻木了。

品味孤独早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孤独的丝丝缕缕里似乎全部注入了臆想的幸福,只有这样回忆,回忆,回忆,烟视觉得自己才能活下去。

“驸马。”烟视在听到一声惊恐的尖叫以后突然惊醒。等他回过神来,身后金枝公主已经倒在他的怀里。她的身后有一只暗箭,鲜血溅染着雪白的裙裾,溅满了烟视的图纸,然后,溅湿了南柯郡的土地。烟视惊呆了,他赫然发现不远处田子华带领兵士杀死了几乎已经接近自己的檀箩国的几个先突围进来的兵士。片刻之间,他马上意识到:是公主替我挡了这支暗箭。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烟视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恐怖的错误。他扶起公主,大喊:“子华,快去叫医生来。”田子华见状不敢离开,飞速嘱咐兵士请郡里医生去。

“不要了,驸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带我回家吧。”金枝公主虚弱地说着。一样的从容,处乱不惊的从容,得体大方的从容,容颜已经开始褪色,眼里的痴情从来不曾改变。金枝公主试图把手抬起来摸他的脸,手已经无力,竟然抬不起来。

20年了,烟视第一次诧异地听到桃之夭夭的诗句,那是行儿最爱的。他赶快惊恐的握住金枝公主抬起来的手,狂热又混乱地急切地喊道:“行儿,不,公主,不管你是谁。坚持住,不要死掉,求你不要死掉。让我带你回家!”

轻轻的摇着头,金枝公主叹息道:“驸马,我好自私,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在你前面死去。这样我就永远不用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我也一直固执得想要死在你的怀里。享受你的关切和焦急,你的热情和爱情。我知道那是你心里的秘密。那个桃之夭夭美丽的秘密。虽然我知道我只是在接受属于另一个女子的幸福。好嫉妒你心里的…… 那个女子,她是谁?她真的好……幸……福……。”

声音渐渐漂浮在空中,散去,金枝公主就这样死了,那个伴随了自己多年沉默的美丽的妻子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怀抱里。她的眼里竟然充满笑意,栩栩如生,胜过最美丽的桃花。

毁灭来临了,没有带走烟视这个淳于棼,却带走了金枝公主。

呆了半晌,烟视终于咆哮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是我疯了,还是命运发了狂!”一会突然住声,轻声说道:“行儿,行儿,不,你不能死,爱你已经让我体无完肤,你怎么能就此放手!”呆立片刻。他傻傻地站起来,喃喃的说“公主,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不值得,我根本不值得。爱情占据了我全部的时间和生命。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幸福。怀念过去,我已经失去了太多,错过了太多,你怎么忍心夺取我的全部...”烟视第一次失声痛哭起来,象个孩子那样。

……久久,久久,不知道过了多久……

肩膀上有一双温暖的手,那是来自兄弟的。

转头看看,是呆若木鸡的田子华。烟视突然大笑起来:“我的公主妻子死了,带着我的行儿的身躯。子华,这就是我们想要的结局吗?”笑声愈来愈响,越来越苍凉,渐行渐远无比悲戚。群山在呼应着彻底失去爱人的这个男人,天地动容又怎样,生命就这样消失了,爱情就这样灭绝了,也许还有痛苦在提醒着存在,或者重生希望,或者就此诀别。

这20年来,田子华几乎从来没有和烟视有过真正的交谈。他突然一改平时的恭敬,鼓足勇气似的,拍着烟视的肩膀:“烟视,我在你的眼里又看到了那个充满感情的烟视。和从前一样。一切真的无法逃脱注定的宿命吗?果然需要20年!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会重新面对那个幻境。你要和从前一样坚强!”田子华突然出人意料的肯定地这么说。烟视惊讶地看着他,20年了。田子华总是带着满腹心事的样子,恭敬却冷淡的对待他。任自己怎样的努力,他从来不会回应所有关于行儿的问题。

看着他满眼的疑惑,田子华苦笑道:“我知道我这样说,自己就永远回不去了。但是,烟视,我真的为你高兴。在南柯一梦的故事里,只有你和我无法忘记自己的人。金枝公主虽然始终没有得到你的爱情,但是她是快乐的。付出要比亏欠要幸福。从行儿变成金枝公主,她虽然已经忘记了自己,但是却从来没有忘记爱你。而你给她的只有莫名其妙的回忆。人生呀,是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们2个是最不快乐的人!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是唯一可以回去的人,但是我明白只要永远不面对这个事实,我就有可能出去。我也真正努力过了。我不敢和你说起,因为幻境虽然讲述一个故事,却要每个人都独立的存在于自己的幻境里。我们只可能分别出去,而不可能2个人共同商量一起出去。如果那样,我们就都只能留下来。所以我一直不敢和你相认,只能远远痛苦地看着你一天一天艰难的打发着空洞的只有回忆的生活。”

“就在刚才,城上麾下,沙场点兵,我突然发现也许这里才是我的世界。也就在刚才,我眼睁睁地看着金枝公主死去,看见对于这一切你的悲伤和无能为力。自然的想到过去种种,自从来了这里,我就终日只是等待回去的那一天。完全忽视了我自己的妻儿。如果真的要离开,我真的放得下他们吗?回去对我一直是支柱和希望,也许更像是个包袱。让我无法轻松认真的对待这里的人生。今天看来,我错了。无论在哪里,生命的意义是和你相知相爱的人在一起。一直,我都觉得周辉很傻,处于幻境之中而不自知。而今看来,他也许才是最聪明和幸运的人。所以,我决定留下来,我想用20年的时间来做这个决定,还不太晚。虽然我的长子,如今已经是领兵打仗的大人了。”

烟视看着田子华,看着周卉远远带着医生和人马奔来,梦呓一般,感叹道:“无论在哪里,周辉总是最轻松,最快乐的那一个。”

也许鸟儿必要自焚才能变成凤凰~~~

20年了,烟视第一次作为真正的淳于棼,南柯郡的郡守,平定了檀萝国的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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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lies, comments and Discussions:

  • 枫下拾英 / 心情随笔 / 我手写玄幻 ---《烟视媚行》系列之 6.
    • 感伤~~~~伤感~~~
      • 俺最近觉得好累,可能是太忙了:(
      • 听着什么“人说爱情就象放风筝“,什么”太委屈”。好像是孙燕姿的吧,和和,懒洋洋的。本来就很困的我只想睡觉,可是作业还没有写完。“不能再这样下去~~~”,今晚就给自己放假吧
    • up,挺好看:)
    • hu hu hu, 写不错,就是挺难懂的,:P
      • 呵呵,先说,看懂了没?:P
        • 当然是...
          没看懂,:"> 没办法从小就没有文学细胞
          • 摇摇头,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 小声问一句,你看懂了?,都讲的啥,给我brief一下吧:P
    • 好!
    • 我手写玄幻 ---《烟视媚行》系列之 7. (结局)
      • 和和,经过探讨,俺还是决定乐观一点 ^_^ 窗外昏沉,心里的阴霾已经散了。我们也许不能把握命运,至少可以把握我们自己。
        • JJ,感觉你这篇东东更像是出自个老学究之手,不喜欢,喜欢老早看的你那篇和妈妈有个约会的文章。:)
          • :) 嗯,这个是太生涩了~~~下次一定改!!!
            • 呵呵,但能看出你饱读诗书、出自书香门第。